上一集:愛神
題外話:因為生活有一堆瑣事,因此有好長一陣子沒看原振俠系列了,上次看到「愛神」及「尋找愛神」,然而因為時間經過太久,情節早就忘光光,便再看了一次「尋找愛神」。
好吧,該進入正題了,本書前面主要舖陳見到目擊者見到「拯救女神」,也就是「阿英」的情景,有難民及巡邏艇客串海盜的情節,巡邏艇部份比較嚇人,像是「女神」擁有怪力,能把巨大的木船一下子推到濃霧裡消失不見(這是浩克吧!)、讓武器自爆、將巡邏艇像切西瓜一樣分為兩半,巡邏艇人上的人幾乎滅團,只剩了一個叫「大差」的活口(他也才能告訴原振俠這件事),這還是女神高抬貴手才能活下來。原振俠推測,阿英和林文義分開後,一直和「愛神」在一起,不過這樣的分析並沒有根據。
黃絹叫原振俠到她的遊艇上碰面,她船上有個船長叫波爾,波爾船長見到阿英的情景又更怪了,他是在電腦的螢幕裡看到她的,而且她還會跟波爾船長互動,指示波爾變更航線,波爾因為她長得太過美麗而整個人暈陶陶,直到手下們衝進駕駛艙才知道航線已被(自動)更改,他鎮定地說收到指示要改航,目的地又是難民船,救起了九十多位民眾,事成後阿英向他道謝,他竟衝向前親吻她!更駭人的是,螢幕裡的阿英竟然會推拒他,最後船上只親到了她那冰冷的手心(看起來根本是現代聊齋)(倪匡有將聊齋改編成許多短篇故事,書名叫「倪匡說鬼」)。
重點來了,「女神」擁有隨心所欲控制電腦的力量。
這念頭讓原振俠和黃絹心裡開始演起小劇場。
原振俠想的是:「這種力量,不論落入甚麼人之手,結果都可怕之極!」
黃絹想的自然是:「還有甚麼比掌握了這種力量更令人嚮往的事?這簡直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強的力量,是古往今來所有野心家夢寐以求的控制力量,是開天闢地以來最至高無上的權力!」
龍套船長退場後,原振俠和黃絹討論起這件事,聊到了「康比博士」,他是個電腦怪傑,曾預言:「電腦將進入人類的生活,無可遏制地以絕對的優勢壓倒人腦,成為人類生活的必需部分,然後再進一步地控制人類的生活。」當時被視為無稽之談(但現在看來真是如此),總之康比博士聯合了一些人進行「對電腦的孤軍作戰」,方法就是不斷在電腦裡搗亂,使電腦不斷出錯,甚至還讓國防電腦出錯,誤以為有敵方飛彈來襲的警報。
黃絹已邀請康比博士一共合作,原振俠不明白為何還要他參與這件事,沒想到黃絹說:「是的,我安排了一個陷阱,引誘我的『獵物』──進入陷阱。可是我的目的物究竟有甚麼本領,我全然無法預測。我的陷阱,到時可能不堪一擊,我──你以為我不緊張,不害怕?……在我害怕──緊張的時刻,我希望──有你在我的身邊,這算是過分麼?」
原振俠向來難過美人關,只得把黃絹輕輕摟在懷中:「不過分!可是別忘記,這種害怕和緊張,是你自己製造出來的!」
黃絹也安排林文義到遊艇上,這個林文義看起來畏畏縮縮的,連黃絹也不屑地說:「如果我是阿英,我絕不會喜歡這樣一個男人!」為什麼呢?因為:「當阿英落入山虎手中的時候,你(林文義)就該為她拚命,然後有機會去給她求死!要我是愛神,我才不會救你們,因為你和阿英之間,根本沒有愛情!」
接著又提到了康比博士,原來他住在瑞士,黃絹特地去拜訪他,邀請他加入尋找愛神的計畫,並提出了高額的酬勞,然而真正打動康比博士的,是「抓住並禁錮進入電腦的人」,他決定帶兩個助手去,其中一個就是玉妮。當黃絹離去後,玉妮離開博士的房子來到了湖邊和海棠見面,原來海棠已和玉妮聯繫兩年了,因為博士是各國想爭取的人才,但博士本人還蠻瘋狂的,因此情報人員轉而爭取博士的助手,經濟狀況不太好的玉妮就變成海棠的眼線,聽了玉妮的話後,海棠決定要代替玉妮前往參加計畫,經過一番安排後,海棠順利當上助手,並前往黃絹安排的地點。
後來所有人聚在一起,林文義自然和山虎上校見面了,仇人相見分外眼紅,林文義竟然從小貓變成了美洲豹瘋狂用手杖打山虎,還把手杖打斷,甚至用斷了半截的手杖去插山虎上校的左眼,山虎上校竟然擋也不擋,就讓左眼廢了,林文義連滾帶爬地逃離現場,而山虎上校還很豪氣地說:「一隻眼換一截腿,夠了吧?」(天啊,好man)(山虎上校之前是個討厭鬼,但從這裡開始變得很帥氣)
旁觀的原振俠不了解山虎上校為何有此舉,但仔細想想一定是為了阿英。而黃絹非常欣賞山虎上校的舉動,甚至還說原振俠比不上他,原振俠一怔,黃絹便走了。原振俠身為醫生,自然幫受了傷的山虎上校處理傷口,也才知道山虎上校的想法:「當然是為了阿英!阿英不是會到船上來麼?我甚麼也不缺,林文義少了一截腿,在那種情形下,阿英如果愛我而不愛林文義,那就不公平。我不是一個講公平的人,可是在阿英這件事上,我不要阿英的選擇,有甚麼外來因素的影響。」再聊下去,山虎竟說出阿英曾講過:「……她(阿英)曾縮在我的懷裡,說她快樂得全身發抖,說她從來也不知道,作為一個女人,可以有那樣的快樂,那簡直不是人才能有的快樂……」劇情急轉直下,沒想到阿英竟是喜歡山虎的,而山虎也向原振俠說他愛她,還問原振俠:「你看我有多少希望(被阿英選擇)?」
現在來做個統計,在這艘船上已有三名粉絲了:波爾船長、林文義、山虎上校。波爾船長肯定是個龍套,所以阿英會選擇未婚夫林文義,還是曾佔有過她的山虎上校呢?這問題還不重要,重要的是,原振俠被黃絹召去議事,他在那裡竟遇見了偽裝後的海棠,原振俠生命中的兩名重要女性此時同聚一堂,真是令人始料未及,經過討論後,他們決定明日凌晨濃霧出現時進行「圍補女神」計畫。
時間到後,所有人集聚一堂,也都各懷鬼胎,而阿英自然會登場,她出場時場面一陣混亂,她也知道他們的計畫,不過她忙著去救人,因此這艘船便被控制去拯救難民了,救完難民後,大家又各懷鬼胎,像是:「掌握了這種(隨意控制電腦)力量,可以隨意建立起人類生活的新秩序,可以控制所有人的生活,可以達到統治全人類的夢想,可以成為地球上至高無上的統治者!」黃絹決定結束這次行動,就地解散,但大家都想看到女神,因此她發給志願者一艘救生艇各自努力。
報名者如下:
山虎上校:愛情真偉大
林文義:尋找未婚妻
波爾船長:粉絲追星記
康比博士:知識狂熱者
海棠:有些事非做不可
當大家搭著救生艇出發後,原振俠知道黃絹已識破海棠的真實身分,還在海棠的救生艇上做手腳後,便決定也搭著救生艇去找海棠,而黃絹心理十分複雜,腦中甚至還放空了。
原振俠帶著食物和水搭上救生艇,還愉悅地睡著,飄了一天多後,總算遇到了海棠,幸好海棠只是沒有食物和水,吃了東西後便恢復了精神,當原振俠接海棠到他的救生艇上時,海棠的救生艇突然爆炸,兩人一陣手忙腳亂,只拿到了救生衣、板子和水,原振俠說:「若是這樣一直到生命結束,倒也浪漫得很!」
而海棠說:「有甚麼用呢?只不過繫住了我們的身體,繫不住我們的靈魂……連身體也是繫不住的,若是死了,魚會把我們吃掉,我們的骨頭會一根根散開來。連自己的骨骸尚且不能保持完整,何來繫在一起的浪漫!」
原振俠再次感嘆:他喜歡沉醉在美麗的想像之中,有意地去逃避一些現實,但是黃絹和海棠,卻極度正視現實,對現實不存絲毫幻想!
(正因為他是這麼浪漫的人,也才會有這麼多浪漫的情節啊)
(「繫在一起的浪漫」讓我想起了渡邊淳一的「失樂園」結局)
兩人飄流著,遇到了難民船,自然也遇到了來拯救難民們的阿英,才知道阿英落水後被愛神救起,所有的一切都是愛神教她的,也在阿英的帶領下遇見了愛神,見愛神的經過十分飄渺,彷彿進入了夢境,愛神現身時也很夢幻,是東方古典型的人物,和愛神談話後更加神奇,請參考莊子的思想,他們的談話幾乎都圍繞這個主題。
結局則是這樣的。
阿英選的是山虎上校,這令林文義傷心欲絕,龍套船長自然也被拒絕了。
康比博士鬧失蹤,看來他也是個龍套博士。
原振俠和她們兩人分開時,想起了和海棠互問的問題:
海棠:「你究竟選擇了誰?」
原振俠:「你究竟選擇了甚麼?」
這個問題自然沒有解答。
原振俠跑去找衛斯理問愛神是什麼,而衛斯理也十分乾脆地說:「你又來了,她是甚麼有甚麼關係?只需要簡單地承認事實就行了。事實是,她有著美麗女人的外形,有著不可思議的法力,自稱愛神,偶然管些人間閒事,就是這樣的一個神仙。可能她在九天之內,也可能在另一空間,去深究作甚?」
沒想到衛斯理這樣可愛。
這故事是很重要的開端,往後的故事也是從這裡開始環環相扣,而倪匡中後期的寫作風格都會來個前情提要或是互有關連,不能跳過不看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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